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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情况?”御熠辰斜他们一眼。

    “单独相处的情况!”思烟都要被气笑了。

    “哪里单独了,他们身后的屋子里还躺着几个半死不活的。”御熠辰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没救了。”御铭畅摇摇头。

    但是御铭畅也怕有危险,眼晴没有离开过御霆风。

    就见御霆风摸了摸自己的肩膀。

    懂了,御铭畅赶紧抓起一旁的披风,蹑手蹑脚地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御霆风将两件都披到了风傲晴身上。

    屋外,还有人在哭,应该是被压在下面的人的家属。

    一楼是就餐的大厅,人也最多,楼板直直地压下来,下面的人估计生还的可能已经不大。

    此时,戚大人已经领了守军过来。

    城守与守军将军一起可以调动一定数量的军队,他们接了冷焰军的手,开始搬碎掉的砖石。

    戚成益倒也不蠢,用的是矿上吊土石的法子,因为有琮王的人监督,所以各官员没有一个人敢走敢休息,干得格外卖力。

    也不知谁,痛得很,由轻声的哼唧声变成了喊叫。

    御霆风睁开眼,这一回懂事的是思烟,忙去把风傲晴给的药给那人吞了一颗,一会儿,他声音小了。

    他侧头一看,风傲晴睡得并不好,紧皱着眉额头有汗珠,好似在做噩梦。

    不说而已,心思太重,轻松不了。

    昭景人,却有琮王的令牌,到底是什么人?

    御霆风抽出个帕子,想要替她擦擦额头上的汗,她却猛地睁开眼。

    眼神凌厉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御霆风察觉不对,于是问。

    “懂了。”风傲晴咬着牙吐出两个字。

    是做了什么大彻大悟的梦吗?

    风傲晴朝思烟招招手。

    思烟听了吩咐,但是她答道:“可是,我不能离开您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!我和将军在一起呢!一有事,我就躲他后边儿。”风傲晴一脸认真地回答。

    一旁御霆风被点了名,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他,不由坐直了身体,递给思烟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
    思烟咬了咬牙,就站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“在这里不会有事的,外面有守军,不会那么傻。”风傲晴笑道。

    御霆风这才知道,原来不是因为他可靠,而是她笃定不会有人来杀她。

    风傲晴站起身,御霆风就拦道。

    “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肚子饿了。”

    可是他们备的东西都给病人和做事的人吃了,补的还没有送来。

    “我让他们去......”

    “将军!这可是饼铺!”风傲晴走到了制饼的厨房里。

    面粉、糖、馅料、干净水全部都有。

    “你要自己做?”御霆风一脸吃惊,除了会烤鸡煮饭,还会做饼呢?

    “嗯,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,反正也睡不了了,肚子吃饱了再睡。”风傲晴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让他们......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手艺不错的。”风傲晴得意得很。

    “可是,都累了一天了。”御霆风主要是心疼。

    “没事,一会儿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看到了糯米粉,这就太好了。

    “您是要在这里帮忙呢?还是在外面等?”他问御霆风。

    “我,帮忙,你会快些。”

    “行,那我就僭越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您了,听着都像在骂我。”御霆风也笑了。

    她取了个大盆,把糯米粉装进盆,道:“一会儿帮我倒水,我来揉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力气大,我来揉,你倒水。”

    “你曾揉过?”

    “不曾,那不是可以学嘛!”

    “精神可嘉,那来吧!”

    这活儿可不是有劲儿就行,但是他聪明,一边听风傲晴教,一边总结经验教训。

    就算是再厉害的将军,也不可能一直打胜仗,如果输了,就要总结经验教训。

    屋外的御熠辰和御铭畅扒着窗户往里看他们的主上揉面。

    “我的天,”御铭畅低叫了一声,“你掐我一把,那是咱家主上吗?”

    “现在这些事儿发生在咱家主上身上,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吗?”御熠辰白了兄弟一眼。

    “是是是,自从遇到这位,吵架,打架,宿醉,受伤,救人,现在还有做饭,把前二十四年没干过的事儿,倒是干全了。”御铭畅扳着手指头算道。

    御熠辰转过身去,不想看。

    “嘿嘿嘿,弄一身,哈哈哈~!”御铭畅在一边直播。

    和好了糯米粉,风傲晴开始搓团子,他一双大手,持剑持笔,从不曾持过面粉,倒是灵巧的。

    “所以那字儿,是故意的,并不是写不好是吧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先去炸这些,你接着搓哈!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油烧热,小团子下去,一会儿就变得胖鼓鼓、金灿灿。

    “妈呀,好香!我也想吃!”御铭畅头都要伸进窗子里来了。

    御霆风这才知道,做饭也挺有乐趣的,好闻的味道,好听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侧脸看着不远处的风傲晴,身姿袅袅,刚才还手握短刃针线捆骨缝皮,这会儿却在做充满甜蜜味道的食物。

    不由,心里溢满了爱意。

    原来,确是好奇。

    原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她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但是,昨天,他才知道,那个乖张桀骜的女子,还有那样的气魄与能力。